想起一個許久未見的女孩.(就稱她為H小姐.味..不是那個H歐~~)
那時我們只是國中生.
而14歲時的一切.就像是遊戲.
謠傳過她欣賞我.
我不以為意.當作是個笑話.我依舊孤僻著.喜歡坐在窗邊的位置.
心思沒放在教室裡.
看著窗外高聳的楓樹發呆.
同學們.都只是孩子.
幼稚的很.
不過關於H...沒想過後來會變成那樣.
另一個女孩W.時常在下課後一起走路回家.
沒有進展.只有走路.常常我走著走著.她就會出現在我前面.無論我是多早出校門或多晚
持續了大概一個月
直到畢業旅行那一晚隔壁班的智障跟她告白.
(我那天忙著跟教師抗議不住爛旅社而聚眾靜坐...)
(難怪W一整天不見人影..原來在忙這個~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女人啊..尤其是漂亮的)
畢旅完竟然演變成.歐~~雷克喜歡我.智障也要追我.我該選誰好呢?..
(媽的怎麼不去死一死...我~靠!)(好啦..當時的我是絕對不會說粗話的.)
(我心想自己可是要當個溫文儒雅的優質純種中國人呢~)(誰沒年輕過呢?)
所以隔天就被W約了出來.作陪的還有智障同學.跟H.(她跟W算是某種朋友)
去當時最流行的泡沫紅茶店.談判(年紀小小不知在想啥ㄚ~~哈)
也不知道要說什麼..喝喝茶.打打撲克牌.
H有點罩著老實人的我.教我打呼弄的牌.(我發現她幫我做弊時.她給我一個俏皮的眼神暗示)
大家聊著聊著.也開始聊到重點了..W說:你要送我回家.智障同學也要送我回家.
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呢...(我靠~妳以為妳誰ㄚ..很受歡迎嗎?臭美~)
我馬上酸了一句 : 我同學常說妳很像女鬼呢~
W問 : 為什麼?我長的又不像鬼.明明很漂亮阿.
因為妳走路都會走在我們前面阿....不知不覺的出現..不知不覺的消失啊~~
W臉色大變:都不知道是誰歐..一直說要送我回家..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呢~
(好啦..我承認說過蠢話..可是女生漂亮..就會讓人難免自作多情阿)
旁邊的H說話了 : 那~這樣的話..雷克就沒有女朋友摟...那我也有機會嗎?
(小妮子..竟然幫我解圍.我會有情有義的.心中流下兩行感激的眼淚.)
我馬上接話:那當然..電話幾號? 馬上留了她的電話號碼.
寫完順勢牽起H的手就往外走..留下一句 : 你們慢慢聊吧..我們有事先走了.
大概是逞強吧..牽著的手一直沒放下.
搭了公車去士林.晚上她要在服飾店打工..
士林來來回回的走了3圈..手還牽著.(外表裝著沒事.其實兩人心裡都很緊張..)
(好啦..我先坦白..我不知道再下來要"幹"什麼~..我還是溫文儒雅假小中國阿.
怎麼可以不顧禮義廉恥呢...做了壞事可是要選總統的..)
看著H.想起了她曾經放話說她喜歡我.心想是不是該打蛇隨棍上呢.
在長椅上坐著.直到時間到了才依依不捨的看著她去工作.
(客官阿~~這不是亂了套嗎?早上不是喜歡W嗎?怎麼下午就跟H煮起相思豆啦?)
這是有原因的啦.我自視甚高.被人拿來跟吃鼻涕的智障比較.
多少還是會受傷阿~所以就順勢跟沒有機會的H搭上啦.
(之前不是對她沒興趣.而是正在談初次的蠢蠢戀愛.我可不是腳踏雙船的人)
H留著短短的俏麗短髮.大大的眼睛.小小的鼻子.
好看的耳朵(最好不要在耳朵上多做文章那是村上先生專用的.)
開朗的笑容.有幾分伊能靜的味道.
總愛把外套跟上衣穿的寬鬆.
露出脖子及一些背膀.像日本藝妓穿和服那樣.
身旁總是圍繞著男孩子.下課會在教室後面跳霹靂舞.
(對.你沒聽錯..是霹靂舞.在那個金城武跟林志穎都還很蠢的年代.
現在的差別是.金城武比較不蠢.而林志穎還是很蠢)
據說她跟飛車族的關係很好.不缺小混混追她..對.就是隔壁班的那個小混混.
幾年後我才知道.H當時曾被隔壁班的小混混約會強暴.
在飲料中下藥.她醒來時已經衣衫不整的一個人.在旅社裡.
知道事情的當下除了懊悔.還是後悔.也許我一直跟她在一起.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.
都是我的錯.可是我無能為力.我還未成年呢...能做些什麼呢?..
好吧..回到正題..
W&智障事件過後..W也沒跟智障在一起..
媽的~跟雷克一比.你充其量也只是個智障罷了.
之後我也很少跟W說話..
跟H漸漸的越走越近..(不是一開始就牽手嗎?還不夠近阿?)
(是啦..不過我是純情男嘛~人家想慢慢來..)
她日子過的不好.長年借住在親戚家.自己有打工.父母離異.
跟她比起來.我的家還算勉強過的下去.如果我沒發生那-件-事的話.
我大概還會相信"家"這種東西吧~
第一次約會.我買了一束紅玫瑰.
當第一個送花給她的人.我的小小浪漫.
到了12月.我的生日到了.她陪我過生日.兩個人去MTV看片子.
她買了一個巧克力蛋糕給我...我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的蛋糕.跟一個奇怪的生日禮物.
我不安好心.偷了媽媽的一指戒指.說了一句絕對不可以說的禁咒..{寶貝~嫁給我吧!}
當下她傻了.她以為我不敢玩.她以為我是乖乖牌.於是我為她戴上戒指.
對她說甜言蜜語.(鄉親阿.沒事千萬別像我玩大絕招阿.後面十幾年就沒招式可用啦)
於是她轉過身.跨坐在我身上(烏~~難道.難道.雷克的處男.就在今夜?)
不是啦..是初吻...
她緊緊抱住了我.雙唇緊緊的貼著.火熱的舌尖在我嘴裡探索著.
彷彿要找到我的靈魂.將它吞噬.我撫著她的短髮.細白的脖子.飽滿的乳房..
(呼~~~再下去就要十八禁了)
昏暗的燈光下.沒人注意到投影的電視螢幕在播著什麼.
只知道眼前的情人是如此熱情.眼神中好像燃燒著火燄.
不停的狂吻.吸綴著甜蜜的果實.原來這就是亞當夏娃的午餐.
難怪他們如此迫不及待.難怪他們不顧上帝的律法.只為這下流的禁果.
(不過其實亞當夏娃本來就可以每天炒飯.吃的禁果也跟炒飯沒關係..)
我止住了本能的衝動.是的..今天不會發生什麼事..
這不是15歲的我該做的.我們冷靜了下來..(我還不想當爸爸..)
包廂中空氣變的溼熱.我的嘴裡有她的味道...
她害羞的看著我.我抱著她..靜靜的享受這一刻(死定了..這下難收尾了.)
我只是個孩子.H也是.也許可以發生什麼.
但我不想也不要..(其實應該是不會..而且單純的我只想到結婚才能那個)
我們坐計程車.H送我回家.我沒忘記該"吻別".為這天畫下句點..
(沒錯~你沒聽錯.是她送我回家.我窮的沒錢看MTV.沒錢買蛋糕.坐計程車.連戒指都是偷來的.)
三天後我很惡劣的把戒指要了回來.被發現的話大概會被打斷手吧..
我說了謊..對不起.H
我說那是要給將來的妻子的傳家寶布拉布拉...
之後.H搬了家.越搬越遠.直到她外公過世.我陪著她講了八個小時電話.直到疏了連絡..
我會記得.我吻著妳.吻著妳的唇.妳在我懷裡的感覺.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.
也許.妳還在我的心裡
就像14歲的生日.還有16歲的再會.以及17歲的花火.18歲的夜.我離開台北
知道妳出車禍.結婚.離婚.獨自帶著孩子生活.直到最後沒了連絡..
逃避的是我.我錯.我活該承受思念妳卻無法在一起的折磨.
我們也許會是平行的兩條線.
也許會在哪裡在度交會.希望到了那一天.我會抬頭挺胸.
給妳一個.本該是屬於妳的戒指.
妳知道這是我寫的.
H小姐...
我在想妳.希望能再見到妳.看看妳過的好不好.是不是有依靠.
想在妳耳邊小聲的偷偷告訴妳.[我-愛-妳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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